谢秉安越过她朝后院走去,时不时的浅咳两声。
男人清隽的背影很快消失在前院拐角,只留下空气里还未散去的药香。
蔚姝:……
这个小奴隶除了脾气不好,性子冷以外,还没有人情味。
不过,她还是谢谢他,为她赶走了春雪她们。
宋大夫没过多久就来了,来时背着药箱,在罩房待了一会就走了。
云芝回到前院,为蔚姝换了一件淡黄色的外衫:“小姐,这次多亏了有温九在,哼,活该春雪断手腕,最好连另一只也断掉!”
蔚姝笑了笑,问道:“宋大夫怎么说的?”
云芝道:“宋大夫说温九这一来一回的走路,身上的伤没大事,倒是牵扯了肺腑的伤,这才是咳血的原因,让他好好静养,别再乱动了。”
蔚姝闻言,心里愈发内疚了。
这次付了宋大夫的诊金,手里再没多余的银钱了,温九的药还需好些时日。
她去了杨氏房间,不舍的看了眼拔步床与妆奁:“云芝,下午就让当铺的老板拉走吧,免得夜长梦多。”
云芝点头:“奴婢现在就去。”
当铺的人是下午从后门来的,来了四个身强体健的壮汉,抬走了杨氏房里的紫檀雕花拔步床,也带走了镶嵌着珠宝的妆奁。
掌柜是长安城本地人,知道蔚姝的身份,也知道尚书府里的那些破事,给蔚姝银子时还是忧心的问了一嘴:“大小姐,小的冒昧问一句,卖掉拔步床和妆奁是夫人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