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居然是你……”他喃喃道,猛然抬起眼也瞪着李幼如,“你根本不明白我们都经历过什么!为了爬到现今的位置我们付出了什么!!”
李幼如歪着头忽然便笑了,“那是否我付出的比你们多,就可以不顾你们的性命,踩在你们所有人头上了。”
“阿游,不要动气。”微生敛忽然牵起了她的手,将她从栏杆前往回拉,“他不值得你再费心神。”
李幼如叹了一气,渐渐那股恨意在两人手掌交叠的体温中逐渐消散。
“我没事了,话也说得差不多了。”她临走前回首看向上官获锦,轻飘飘丢下最后一句话,“刚刚和你说笑的,没了一支手的你对娄旭来说早就是枚弃子了,你就慢慢感受自己腐烂的感觉吧。”
上官获锦扑上前撞在了栏杆上,“李幼如,李幼如!你别走,你回来!”
可惜离开的红发女子连怜悯的眼神都不会留给他,只有拿着烛火的绝美容颜的少年露出了修罗般的神情。
微生敛道:“当时我应该将你另一支手也砍下。”
上官获锦百般讽刺,“宁石清可真是有个好儿子,竟有你这么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丧家之犬也只能在此吠叫了,期盼你在地狱之中活得长久。”
门一开一关间地牢再度陷入了无尽的黑暗里,只有守在门外的守卫能听到里面时不时传来渗人的尖叫与哭喊。
几日后,微生元雅同他们报告上官获锦终于透露出的一些消息,又花了些时间确认了其真实性。
慕容家的军队已经驻扎在了王都附近,随时可以听命进攻观星台。
终于结束一切的曙光近在眼前,李幼如站在城墙之上看向落日余晖,余光间瞥见了远远的有个人也站在城墙的另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