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水声打破了这窒息的死寂,达慕沙神情一愣,而后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李幼如草草穿上衣服,披散着还散发湿气的头发便掀开帷幔走出。
达慕沙无语凝噎半晌,才道,“…为何不叫人来服侍,怎能让他同你留在同一屋内。”
“军中不比在宫里,没那么多讲究,再说我也不在意这些。”
虽然早知他们的关系,但此刻又再次亲眼经受到刺激,达慕沙感觉有很多话想说,但最终只能捂着隐隐作痛的侧腹问:“可有伤到哪儿?”
“没有。”李幼如看着他捂住的地方,想起来达慕沙从马上跌下来了,“你的伤需要我瞧瞧吗?”
“…不必了。”达慕沙别过眼。
他道:“你手下那个叫做胡威的军医已经给我上过药了。”
李幼如刚点了点头,便感觉到头发被身后人拢在一处,回眸就瞥见了阿敛另拿出干净的绸布细细替她擦干还在淌水的发端。
她对阿敛露出浅浅的笑意,而后才回过头来和达慕沙说话。
将这次所行遇到的事情简要同他说了一遍,又提出他们比慕容家的军队更快一些到此,也是因为察觉到了娄旭那边可能已经知晓了事情败露的可能性。
临走前达慕沙看向李幼如,忽然说:“那一箭,是你救下了我。”
微生家的军队虽然能解围,但是却无法挡下上官获锦当时已经离弦的玄羽箭。曾经他只在传闻里听过李幼如之前箭术曾胜过上官获锦的事迹,却未曾亲眼目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