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旭带来的兵将观星台都围了起来, 不让他们有机会向外求援。
走入观星台待客的屋内时,一眼便看到了坐在软垫上的长发白衣的男人, “国师,近来身子可还好?”
杀气腾腾的一行人大步跨入屋内那一刻,便将原先素净平和的氛围都给吹散了,而垂眼的国师正好将手中的书卷合上。
慕容听云只短暂将目光落在他手中握着长弓上,而后极为淡漠看着为首的娄旭,“我没有答应见这么多人。”
“是我们扰了国师清修。”娄旭向后一瞥,道,“获锦留下,其余人都出去守着,不许叫人进来叨扰。”
这间屋子与外面仿佛就是两个天地,外面是夏日闷热的暑气,屋内却仿佛是已步入深秋,只有令人悚然的冷意。
上官获锦没有跟着娄旭坐下,只是在几步外能听清楚他们谈话的地方,不远不近站着。
娄旭见眼前这个面色漠然的国师没有任何要先开口的意思,才先挑起话头说:“国师,我还记得你之前出入王宫时先王很是信赖你,那时我真的很钦羡,甚至想过要不要我也去观星台当修行者。”
“我受先王器重,却未能尽力。”
“何必如此说呢,我知道国师已经尽力了,只不过终究是天命难违…”
慕容听云抬眼看向面前坐着的人,一如以往般能洞察人心的双目此刻也仿佛将娄旭都看穿了,令娄旭有种坐立难安的不快。
于是他嘴角的笑意逐渐消失,带着极具危险的独眸与国师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