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自然不是什么好性子的人,不知辛夷对他们说了什么, 竟能将这两位都给赶出去了。
不待李幼如开口,微生敛便已经更快一步凑上前, 紧张兮兮地打量过她, “阿游?”
达慕沙停在稍远些的地方, 皱着眉道:“辛夷从未告诉我, 你身子虚耗得如此厉害, 连心神都最好不能多想。”
若非这次的事情暴露,他竟不知道眼前人除却腿上旧伤之外, 其余地方竟然也如此多病多灾。
而这件事情李幼如也从未开口说过。
李幼如反伸手安抚着紧抱着自己的阿敛发顶, 默默想着怎么将这大事化小了。现在的架势仿若自己是刚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回来,万一影响了后面要做的事情就有些棘手了。
她斟酌着言辞说:“之前在医谷休养时身子已经好了大半,只是仍有些陈年旧伤反复,说不说也没多大区别。”
只是余光间瞥向眼下的少年时, 发现不知为何他的神色瞬间凝滞得无比阴沉,仿佛像是随时会狂风骤雨时黑压压的沉云。
微生敛缓缓抬眸看向她,略带着一点伤怀的微笑却又像是无尽情绪的终点, 似是自言自语轻声道:“我还做得不足够,实在是太少了, 我为自己至今仍然天真感到耻辱。”
“等等,阿敛——”
李幼如被达慕沙打断了话语,只听见他冷笑道:“这一点我倒是认同,既然是想要求娶一国公主,这点觉悟都没有的话还是趁早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