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肩上的伤口汩汩从指缝间流出一注鲜血,但是仍死死盯着李幼如。
难道宁石清并没有让这个女人喝下准备好的药吗?不对, 这点小事情那个男人并不会失手的。
所以眼前这个浑身染血的女人是忍耐着药性在和自己拼命吧, 真是无谓的挣扎。
李幼如只安静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等待着出手的时机, 身上本该疼痛难忍的伤口不知为何在药性愈演愈烈后开始出现了奇异的反应。
不再是疼痛, 而是油然生出一股快意。
身躯躁动不安的每一处伤口不仅溢出了鲜血,还有一直以来都想要宣泄的某种仇恨, 即便说此刻她被骤然释放的恨意而蒙蔽了双目也不为过。
闪过眼前的逐渐是自己被迫沦入一场阴谋之中的过往,每一幕, 从围猎场上开始, 到那惨死在娄旭手中的猎鹰掉落在地又被人践踏而过。
被李幼如这样的目光所注视着, 娄旭只缓声说:“若不是你非要与微生家族的人联姻, 这件事情本不会发生, 这都是你的错。”
李幼如抑制不住身躯的颤动,眼瞳骤然睁大了, “我?”
“是你放弃了触手可及的胜利将一切都毁了, 也是你自己毁了自己。”娄旭不断低吟着一些话语,可到最后李幼如耳中却没有一句听得进去。
这些人究竟想要践踏她到何种境地才会满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