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慕沙垂眼, 手中细细摩挲着玉章, “来人,去将当年的工匠找出来。”
漠北王室所用的私人玉章都有严苛的记录, 从图纸乃至器成的时辰都记录在册, 其中真伪一看便知。
祭礼被中断了,其余人都只能在下面伸长脖子干等着。
国师淡然看着这场人为的闹剧,只垂下眼帘轻声道:“王上,臣有些话单独同王上说。”
“你们都暂且退下。”达慕沙起身时忽然看向李幼如, “你——”
李幼如刚刚好似置身事外般一言不发,此刻才抬眼却发现对方莫名瞪了自己一眼,“传令下去, 命大将军封锁会场,氏族家主都到此处等待召见, 没有孤的命令谁也不能此时离开会场。”
他们离开后等待的时间过得格外慢,李幼如穿着厚重的朝服,在闷热的天气里只觉得处处不适,还要忍受着各种探究的目光。
她闭眼缓缓想,达慕沙的这道命令一下,应当是心中有了几分主意。
很快高台下方各个世家家主和公子都受召来此了,他们还未能得知发生何事,只是看到李幼如时心中也犯嘀咕,不知道她现今在此的处境,又不见本该在此的漠北王和国师。
“娄大人,许久不见了。”微生元雅代表微生家族而来,又一贯是爱出风头的性子,其余人不说话他可忍不住:“这祭礼还未完成,不知道是何发生了何事?”
“自然是喜事。”娄旭弯着嘴角,俨然一副胜者模样。
微生元雅却明知故问道:“喜事,莫非和这位红发姑娘有关吗?我瞧着她很是眼熟,不知道喜从何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