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以辛夷的行事作风也绝不会将自己的身份告知他,想必忍冬就是这般抱着遗憾离去了。
将针取出又敷上药后,她重新拖着脚走回点着长明灯的偏殿里,在那背对着自己的牌位前站定,将一个空药瓶放置在供桌上。
李幼如问:“身边的人都爱着你,可极乐引毒发的时候,你在对谁爱而不得呢?”
可惜早已逝去的人无法回答,更不知这毒最终是谁下的。
而这种毒药却也在微生敛身上出现了,正因为阿敛出现在了萤卓,他们之间的命运才不断纠缠至今。
“不过我也没资格说你,毕竟我也跌过跟头。”李幼如想起宁石清时,说话声音仍有些许干涩,“但现今我有喜欢的人了,一开始我只将他当作不知哪儿来的小少爷,不过他只是一开始嘴巴有些坏。”
苦涩的回忆后,萤卓山中遇到阿敛的日子现在想起来却颇为怀念,最初那个为了面子还会撒谎报大年龄的少年现在却为她逐渐变得沉稳。
在她面前,少年的心性一直没有变过,可当初自己伤他留下的那些却也不会轻易消失。
靠坐在供桌下,李幼如缓缓将自己经历的事情倾吐而出,有时候会自言自语的提及一些疑惑的事情,又比如说自己之后还会不会又换名字。
寂静的室内里只有她小声细语的声音,又或者隐瞒下去不再有意义,也因为此处不会有外人闯入才放松了警惕。
也正如国师所说的,直至入夜后外面才有了声响传来,一个祭祀在门外呼唤着她的名字:“姑娘,时辰已经到了。”
李幼如背着药箱起身走出去的时候,脚步已经软得虚浮了。
“姑娘脸色看起来不大好。”祭祀见她踉踉跄跄的走路,赶忙上去说:“等等,姑娘这是要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