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幼如心下对漠北的人事物没有多余的感情,但却也不能说没有一丝的触动。
她的膝盖上有陈年旧疾,跪得久了便感觉下肢从疼痛变得没有了知觉,想要起身时脚上却没有半分力气,只能瘫坐在玉砖上。
既也没人看着,李幼如干脆解开脑后的发绳后仰躺睡在地上,红色的长卷发散开在清润的玉石上,自由又散漫。
主殿里见不到外头的光亮,她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想来睡一觉应当就到明日了。
本想着只闭眼小憩一会儿,没成想再睁眼的时候就看到了身上多了件外袍,她慌忙起身想看是谁拿来的,视线中却看到了一个身着玄色长袍的男人正闭眼跪在软垫上,听见她的动静才缓缓睁眼看向她。
国师。
李幼如握着白色的外袍,这是谁给自己盖上的不言而喻。
他们双目相对时,那双古井无波的双眸只会让李幼如错以为给自己盖上袍子的另有其人。
李幼如尴尬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卯时。”他淡淡回到。
还得在主殿里待到晚上,李幼如拿着国师的外袍有些无措,“这个还你。”
国师却收回目光,“无妨。”
他重新闭上眼向着神像祈祷,不再理会一旁的李幼如。而李幼如只能跟着陪跪在一旁,但比起刚刚一个人待着要拘谨认真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