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我这一辈子都是糊涂过着了,也不怕多这一会儿。”
李幼如此刻才抬起眼帘,琉璃剔透的眼眸里头仿佛闪动着艳红的焰火,轻启双唇道:“我不是任何人的玩物,也不是一个只会点头迎合的傻子。我何时答应了要做你的王妃,你是以为我有多稀罕。”
娄旭摸着自己胀痛的面颊,不知道有多少年都未曾被伤过,刚刚也是没有防备才会受了这等侮辱。
他死死盯着李幼如,“你不想当也是要当的,先前那些伎俩我可以不同你计较,现下开始你最好明白一个事情,我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弄不到手的。”
就如那只屋内的毙鹰,先前有多么野性难驯,最终还不是被他紧握在手心里,是生是死也不过是一夕之间。
李幼如道:“没有人会相信那么多年前就死去的人死而复生,否则这些年你早就可以随便推一个听话的人上去,又何须等到现今。”
娄旭道:“当年亲手诊断公主夭折的人可还活着,而且正在来王都的路上。”
医谷门主辛夷心思善变,面上却从不显山露水,李幼如不知道他究竟心中真正在想什么,甚至不知道何时自己就已经入了这场局中。
救下自己开始布的局,亦或者更早之前,山中老者救下自己的时候?
李幼如不再细想下去了,无论过往究竟如何,今后她要做的就是做好当下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