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独自梳洗的李幼如却被笑眯眯的侍女按在了浴桶里道:“姑娘,很快便结束了,王上身侧服侍的人需得整洁得体,服侍不周的话我们都要受罚的。”
李幼如不满道:“我又不是他的姬妾,只不过是医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的。”
“以防万一,姑娘还是忍着些吧。”侍女将又一盆花瓣洒落在浴桶里,香气弥漫着整个屋间,“明日待姑娘睡醒后我们会为你梳妆打扮,这都是王上交代的事情。”
漫长的洗浴完毕之后,李幼如只觉得趴在床榻都有气无力,连抬眼都觉得费劲。
她想这大约是达慕沙对于自己先前跑路的报复。
明面上是命人服侍她,实际上却是慢刀割肉的折磨。更不用说这些侍女力气都大得惊人,莫非漠北这处的女子都是这般强悍吗?
李幼如摸了摸自己的臂膀,难不成是她还没有恢复气力?
闭眼前她的目光还徘徊在床头摆着的兰花上,陪着自己多日奔波之后的兰花也有些颓态,心中不免有些担忧。
此时的阿敛在做什么呢?
李幼如想着这个问题不知不觉间闭上了双目,希望他能好好休息,不要再为自己奔波疲累。
一夜的梦境光怪陆离之后,第二日李幼如醒来却不记得昨夜梦见了什么,视线中映入陌生的环境时还有些恍惚。
待坐起身后才想起来她已经来到了漠北王都,漠北王达慕沙在外头的私宅。
也许是听到了李幼如起身的动静,门外不知等了多久的侍女轻敲门问:“阿游姑娘,我们能进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