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到一个少女手挽长弓出场时, 这片乌云就仿佛顷刻间散去,日光落在她红色的长发上无比耀眼。奉安派出的箭手不仅是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个刚及笄未多久的贵女。
嘲讽与质疑的目光未曾让那个贵女退后一步,当她拉动弓弦震动全场的时候,便已注定在这段历史之中刻下痕迹。
“可惜这个姑娘生在奉安,只怕余生这份箭术都难以得到施展。”当时同她一块去的萤卓使臣便看出了这个局势,无论多有才能,长安城的贵女都不能轻易抛头露面。
可还未等盛会结束,奉安的皇帝便病倒了。
不过几日之后,那骄阳下一箭鸣动长今城的少女便逃婚了,无人知晓她是何时逃离的长今城,待到府中仆众发现的时候早已人去楼空。
此事震惊了长今城,连当时在奉安的各国使臣都感到了讶异。可逃婚的少女再没了行踪,无人知晓其中究竟发生了何事。
初开始的那两年,时不时还能听到有宁国公府派人追捕的消息,可慢慢这件事情就随时间流逝被人遗忘了。
宁陆道:“此事与你无关。”
“你没看到她都奄奄一息了!都几年了,难道还非要纠缠不清吗!”
“你们别吵了!”本就心烦意乱的青竹冲他们喊到,他上前紧抓住宁陆的衣领,“你究竟是何人,在萤卓究竟所为何事!”
青竹之母立刻上去制止儿子,“青竹别这样,现在最重要的是阿游的安危。”
“阿娘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青竹有些难以置信看向她,否则他很难理解为什么自己此刻会被制止,而这是否也与阿游平日藏起来的头发有关。
红褐色长发极为罕见,不愿被人瞩目也情有可原,可青竹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