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宁石清的儿子,第一剑客宁陆怎么会成为教授他的剑术老师, 又怎么会生来如此相似。
偏偏她自欺欺人般地说没事的, 只不过是容颜相似,天下间哪能没有几个眉眼神似的人。
现如今只不过是将她那一丝丝的侥幸也叫醒了, 自食恶果的人又怎么叫委屈。
李幼如虽然知道辛夷说的话应该都是真的, 可还是下意识反问他:“…你怎么知道的?还有他既然是宁国府的世子,怎么又不姓宁?”
“我不会张扬你的身份, 你也不必知晓我是怎么知道的。”辛夷将地上的拐杖捡起,已经有准备离开的意思, “他自行随母姓, 与他父亲的关系一向都不甚好, 多的你便自己去问他吧。”
他言尽于此, 走之前还将一本手写的典籍放在她手中, 之后该如何做便交由了李幼如,待他的身影消失在下山的路途之中后, 李幼如才感觉有些脚软无力地坐在了树下。
不知道是残存的酒意上头让她周身无力困顿, 还是因为身体在前几日高烧后还没恢复过来,亦或者是刚刚发生的事情太多,精神上变得萎靡不振。
明知此时早就天色已晚,望着空中那轮皎洁的明月, 李幼如想起了自己同微生敛说过她会早去早回,此刻对方是不是已经在家里等急了。
叫——微生敛吗。
她心中反复念着这个名字,宁石清的儿子。如果是姓微生的话, 应当就是她所知道那位早逝的夫人微生白露所生下的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