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峻说:“你还真的留他在木屋里住了。”
李幼如嗯了一声,“反正也不会久住。”
“瞧你说的话,难不成你们有意一块搬来镇子里住?”
“怎么可能。”李幼如当他一早上便异想天开,当阿敛解决了病症的问题,他们之间所剩的时间也不多了。
刘子峻瞧了她一眼,心里隐约明白了什么,“可我看那个少年可不是这么想的。”
“那又如何呢,此事从来不是依照一人意愿能够达成的。”
“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冷情,不过对我而言倒没什么差别,毕竟我也不看好那小子。”刘子峻还有一句话在喉间徘徊数次,最终没有说出口。
他总觉得那个叫做少年并不会那么简单就会接受这样的结局。
但若真有那时候,他也会选择帮助李幼如,毕竟自己不可能会为了一个外来的混小子就将老友唯一的牵挂给出去。
忍冬的坟墓建在山崖边,那儿是他还活着时便确定的长眠之地,在那儿能远眺到什么谁也不知道,但最终没有违背他的遗愿下葬了。
李幼如拿出手帕将墓碑细细擦干净,上面刻着的老者名讳。她又想起了老者为她取名的时候,到时候自己会在萤卓哪儿山头上埋葬呢。
“百花酿啊,这酒可是我这老友最喜欢的。”
刘子峻拔开酒塞深深一闻,同样有万千感慨涌上心头,见此酒便如同见到老友。如今有再多的见闻与忧愁都已经无处能与人说了,那个把酒言欢的酒伴已经长眠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