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流泪只为了自身,而非因为自己这个人。
而微生敛却只恨恨道:“我只是药味被熏得眼睛疼。”
“可惜你现在还不能出去,你得在里面多待会。”
“我可以自己待着。”
李幼如看着自己双手手腕被他握住,少年人冷着脸道:“我们之间没有必要做这种事情。”
正如他所说的话,李幼如本可以抽身毫不犹豫离开,不必救他,不必看见他因为神伤而落泪的模样。
她靠近在他耳畔轻声问:“这样你就会满意吗?”
松开手的时候,视线中少年的面庞明显愣了一下,失落怅然的望向她。
李幼如忽然便站起身道:“既然你不愿意,我就不碰你,至少这件事情我还是能够做到的。”
“现在并不是什么谈心的好时候,我还有事情要处理,你就先独自休息会。”
待她从在屏风后换完衣服出来的时,浴桶内的微生敛仍旧保持刚刚的姿势没有动过。
李幼如只看了他一眼便推门而出,她还得找刘子峻拿些解药,否则等到药性发作的时候,她可能会忍不住做出些失去理智的事情。
思及那双兀自落泪的眼睛,她心中又有些异样的刺痛感。
厅堂里刘子峻已经起身收拾屋子,桌上早早就煮好放着一碗浓稠如墨的药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