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库房里拿上自己要用的箩筐和锄刀,转身要离开的时候便看到了当初阿敛昏迷时被自己收起过的长剑。
在屋内阿敛并没有随身带着它,而是悬挂在墙上。
李幼如注视着它,想起自己曾经习武时被频频阻扰的过往。李家自恃为名门之后,绝不允许后代子孙有出格的行为,偏偏就出现了李幼如这个变数。
身边的兄弟姐妹都觉得她不甚合群,认为她无论是外表还是性格都随了那不知何人的母亲,而非他们李氏的浩然大气。
这句话放到现在来说倒算是一语成谶。
从幼时开始,李幼如就被迫知晓了自己与他人有何不同,家中长辈也不喜她的模样。时不时就会有人故意给她使绊子,暗地里嘲笑自己。
在同龄的女孩子在刻苦勤练琴技画艺的时候,她就已经学会在无人处将和自己过不去的人统统堵住,一一教训回去。
哪怕过后要受家法责罚也无所谓,她见到那些人仍见一回揍一回。
至今不后悔这么做,只不过换做现在的自己一定能做到更加隐蔽报复回去。
“你要出门?”
微生敛见自己房间大门敞开便走过看,发现李幼如身上穿戴整齐,头发也重新藏在布巾里面了。
只是对方站在自己挂在墙上剑的前面,似乎若有所思的模样。
李幼如回过神来,点头答:“我已有些日子未去巡山了,可不能疏于职守呢。”
她见外头天光已然大亮,决意不再在这里磨蹭下去了。
可是没想刚走两步就被喊住了,“我也要去。”
“阿敛?”李幼如回过头,没想到阿敛却目光坚定的看向自己,“我想看看这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