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白子,早已零散不成阵型,被杀得落花流水片甲不留。
欧阳勋看着帝王手中正在随意把玩的最后一枚白子,心口直跳,他声音有些艰涩的开口问道,“陛下如今,能视物了?”
“能窥见一二分罢了。”薛慎放下白子,看向自己重用的臣子,“丞相不必担心,诸般事宜,朕心里有数。”
旁边桐花视线落在最后那枚白子上,轻轻一笑,“棋局如战场,陛下放心,臣既然愿为陛下马前卒,必不负君王所托。”
说完,她看向欧阳勋,别有深意的道,“至于先生,也不必太过担心,近日朝事忙碌,还请先生保养好身体,毕竟,日后需要先生襄助的地方还多着呢。”
欧阳勋心头一震,似是了悟了什么,之前的心慌莫名少了许多,一个沈颂,一个薛慎,两个人联手,他确实需要放宽心绪。
最后,欧阳勋走时脚下生风,比来时不知松快了多少。
“棋下完了,接下来该处理政务了。”
桐花随手拿起一本奏折,对旁边正在给她煮茶的薛慎道,“先生今日来看你我,无非是担心陛下大权旁落早晚生变,我还以为,陛下会给先生吃颗定心丸。”
薛慎微微摇头,“朝堂内外有你坐镇,我很安心,至于定心丸,一家天下,不需要两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