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薛慎的躲闪与搪塞里, 她偏偏还振振有词, “遮什么挡什么, 我又不是没看过,不对,我确实没看过, 只是用手摸过,既然都摸过了, 那我现在再看一次又能怎么样?”
薛慎并不是个容易害羞的人, 只是在面对桐花时, 他总会多出许多自己都不可控的情绪来, 这会儿的他即便明白这不过是调情的手段, 但依旧控制不住的生出害羞之意来。
即便很多时候他反客为主起来毫无廉耻, 也不妨碍他此时被桐花摆弄得屈居弱势。
“你想看,不能等晚上吗?”薛慎语气虚弱的低声问。
“我偏不要晚上,”桐花冷酷无情的拒绝, “不是说什么都听我的?这么快就反悔了?”
“不是……”薛慎轻声道, “我就是……”
就是什么他没说,但桐花显然很明白他的未尽之意,只不过她全然不放在眼里, 只一派潇洒的道, “只撩拨不给肉吃确实有点为难人,但那不是因为你不能让我点头吗?你要是能哄得我点头, 我也会任由你为所欲为啊。”
这话薛慎没法接,他就算真的哄人也是为了给她解毒,而不是单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但被桐花这么一说,他无论做什么都带着心怀不轨的标签,以薛慎的自尊和骄傲,是绝对无法容忍自己此时的一腔情意被所谓私欲玷污的。
因此,对着桐花,他只能低头,只能妥协,只能一退再退。
现在好了,他的妥协和退让彻底激起了她骨子里那点爱逗弄人的坏心思,薛慎毫不怀疑自己会被她欺负得很惨,而他,又很难反抗她。
颈项上像是又被人缠上控制生死的锁链,对方扯一下,他就不由自主的低头,对方一勒紧,他就要窒息,喜怒哀乐生死不由自主的滋味,依旧和从前一样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