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给我也倒一杯, ”萧庭坐在桐花对面, 面色不大好看,“虽说是做戏,但陆家人的骨头也未免太轻了, 不过是几句好话而已, 就哄得他们差点找不着北,这要是以后真和咱们家成了亲家, 怕是立刻就能飘到天上去,打着咱们家的旗号狐假虎威仗势凌人。”
桐花把果酒递过去,神色不以为意,“何必这么计较,有些人,你能把他捧上天,就能把他踩到底,无需费太多心神,做大事的人,有些地方不必太斤斤计较。”
“更何况,你看的是我的面子,你是为我费心劳神,不是为了什么陆家人,分清楚重点,少发两句牢骚累不着你。”
这话萧庭还是认同的,他撇了撇嘴,一口饮尽杯中酒,嘀嘀咕咕的道,“你不是说陆公子最近要过来吗?怎么他人不见来,倒是先来了个麻烦鬼,你和那位又在打什么哑谜?”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少管,”桐花瞟他一眼,“有操心我私事的闲工夫,不如抽出空来多去参加几次宴请,要是有相中的姑娘早点回来跟我说,阿姐给你安排娶亲。”
“咳咳咳,这就不必了吧!”一提到娶亲,萧庭人就犯蔫儿,这会儿也顾不上打听自家阿姐的私事了,从桌案上随手端了一盘子点心人就往外跑,“阿姐你忙着,我先回大营巡逻去了啊!”
即便明知道这是自家阿姐堵他嘴巴的搪塞之词,奈何萧庭就是听不得这个,他老老实实脚下生风的离开,完全没顾得上雅间内还另有人在。
等房间内再度恢复安静,被珠帘屏风隔开的内室里,走出了一道身影。
珠帘轻响间,薛慎玉冠束发,披着玄色披风从内走出,他面上犹带着两分虚弱之色,眉眼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