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是被抛下不被选择的,也是被厌恶憎恨不被原谅的,即便你面上看起来没有一丝半点的怨愤,也不意味着我可以无罪置身事外。
“憎恶?”听到这个词,桐花挑了挑眉,她神色平常,丝毫没有被说中心思的心虚,反而摆出了一副格外认真的姿态加以思考。
许久后,她才无可无不可的轻描淡写道,“可能有吧,或许也可能没有,不过,这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毕竟,不管我做什么,只是因为我想这么做,至于原因?不重要,也无所谓。”
“现在,我只要结果。”
空荡荡的包厢里,薛慎看向那杯再度凉掉的茶,默默端起来,一饮而尽。
他不该心怀奢望的,如果没有心怀奢望,就不会发觉那些更为难堪残酷的现实。
一切在灯会那天晚上戛然而止刚刚好。
可他偏偏没有收好她给出的最后一点怜悯,任由自己越界放纵,那自此之后,无论他得到什么结果,都只能任由她摆布了。
马车重新启程,萧庭掀帘看了一眼二楼,有些不快的收回视线,“阿姐,你和他说了什么,我看你不太高兴的样子。”
“一点琐事而已。”桐花道。
闻言,萧庭轻哼一声,双手环胸,不太痛快的道,“一点琐事?什么琐事?是接下来宫中选秀的事,还是京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仿品与替身?”
“选秀又不是给你娶媳妇儿,你瞎操什么心?”桐花瞟了人一眼,“至于那些仿品,真亦假时假亦真,现在京里传言这么多,真真假假混在一起,正好方便我行事,要知道,水浑了才好钓大鱼,现在时机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