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年轻人练把手而已,”桐花淡淡道,“我弟弟很有分寸,不会伤筋动骨的。”
至于左寒有没有分寸,受不受伤挨不挨揍,可不是她要操心的事了。
更何况,就一个左寒,也不值得桐花从左莹那里爱屋及乌,她历来是不喜这位小将军的,两人天生不对盘,从前是,现在依旧是。
桐花懒得看那场粗拳笨脚,转过身去和陆黎说话,“今日陆公子遇见的那位,是我的一个旧友,当时相遇有些突然,对方说了两句玩笑话,但实则,那位对陆公子并无半点意见,若是有,也只是对我,和你并无半点干系。”
“所以,陆公子不必因对方的态度萦怀于心,日后该如何还是如何。”
陆黎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天真之人,尤其今日那一句“主上”,让他清清楚楚的明白了那位公子的身份。
当表兄左寒问及他时,他一字不漏的复述了那位的话,然后换来表兄失魂落魄的僵坐在那里许久。
后来离开,也是表兄先提出来的想法,等三人出了如意楼,表哥骑马出去打听了一圈消息再回来之后,神情里的特殊与诡异是想遮掩也遮掩不住。
陆黎在他低声喃喃自语时,听到了“沈颂”这个名字。
下意识的,他就知道这是沈姑娘的真名。
虽说,在此之前,整个国朝,“沈颂”二字如雷贯耳,无人不知无人不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