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此。”桐花十分赞同的点头,“不管生还是死,我都不想那么丢脸,还是现在的结果更好一些。”
“那我接下来是不是要祝陛下心想事成得偿所愿了?”她问,“虽说,陛下此番行事,私心有些重,大约不能被赞上一声明君。”
“不管明君还是昏君,如果为帝不能宽宥我这一片私心,那坐在这个皇位之上,还有什么意思?”薛慎看着桐花的眼睛,轻声道,“如果说是为天下为百姓,那也只是说来听听糊弄人的假话而已。”
“至少我没有故意罗织罪名,也没有滥用私刑,而是用他们自己犯下的罪行处置这些人,不管其他人要说我兔死狗烹卸磨杀驴还是鸟尽弓藏,我半点不会反驳。”
若是欧阳勋在此,大约会极力劝阻陛下网开一面,以留清名在人间,但即便他行了纳谏之责,薛慎也不见得会听。
在这件事上,他是如此的强硬与固执。
薛慎会反问他的臣子——
“他们害死了我爱的人,懦弱如我,还要给他们宽容与权势吗?”
“至少我做不到。”
不管是作为男人还是帝王,这都是薛慎不可动摇的坚持。
至于桐花,她更不会去劝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