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对。”薛慎极其艰难的理解了对方这番堪称十分言之有理的话,然后道,“但我想这么做。”
比起在外人面前丢脸,他还是觉得逞强维护脸面更重要。
从出生到现在七年的控制管教生活,即便薛慎心里存着反叛的念头,那些被约束规矩过的痕迹还是在深深的刻在了他骨子里。
比如不能出错,不能丢脸,只要自己力所能及,就要做最体面完美的那一个。
所以,不管他对自己的母亲怀着什么样的感情,都无法否认这个女人给他带来的恶劣影响。
“虽然这么说可能会让你不开心,但我还是要说,”小姑娘认真的看着薛慎的眼睛道,“小孩儿,别人对你苛刻是别人的事,你为什么也要对自己这么苛刻呢?”
“对自己这么坏,又不能让你感到开心,身体也会很难受,这简直就是你帮着别人欺负自己嘛!”
“不过,这也是只有像我这样的聪明人才能看明白的事,你的话,大概有些难吧。”
说着,小姑娘满是同情怜悯的摸了摸薛慎的脑袋,用她和对方相差无几的身高,给出了一个仿佛年长者充满慈爱意味的眼神。
虽然,看在薛慎眼里,那更像是聪明人对她眼里蠢货笨蛋的嘲讽。
薛慎眼皮跳了跳,胸口像是堵了上不去下不来的憋闷气,让他只能深深的深深的选择沉默。
这一刻,他当真不知道是继续逞强维持自己脸面更糟,还是做个小姑娘眼里的蠢货笨蛋更让人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