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左寒猛地站起身看向左莹。
话说出口之后左莹就后悔了,但看着自家兄长那副只等着兴师问罪的姿态,她骨子多年前被骄纵出来的脾气到底还是冒出了头, 催促着她迎难而上。
“我说, 当年口口声声说不愿意娶沈姑娘的人,在被人家拒婚之后就恼羞成怒, 在家里大发脾气,因为对这件事耿耿于怀,所以到现在都还会迁怒一些不相干的外人。”
“这些话你听谁说的?”左寒神情阴沉,“还有,谁告诉你,我对此事耿耿于怀的?!”
“不用谁告诉,”左莹移开视线道,“我眼睛没瞎,自己会想会看。”
“毕竟,七哥连承认自己喜欢人家都不肯,放在心里久憋成病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明明七哥早已经到了婚龄,但家里人却放任你随自己的心意拒婚,没有一味强逼你成亲,我以为七哥早就对原因心知肚明的,现在看来,七哥还是像从前一样在装傻。”
起初,醒来后的左莹在知道自家爷爷曾经向天凤将军沈颂提过亲时,心里是喜悦大过惊讶的。
她是如此渴望与光为伴,从未奢望过自己竟然能成为对方的家人,但就像她心里的看法一样,这是一个奢望。
有陛下珠玉在前,对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看上七哥的。
现在想来,当年还是南朝之主的陛下北上入宫成为了摄政王的座上宾乃至心爱之人后,有很长一段时间,喜欢挑剔殿下并屡屡与之作对的兄长,很快被对方遣派了出去,且还是几千里之外的云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