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信的萧庭立时老实下来,不再去与那些军中新贵或者纨绔子弟们一别长短,日日呆在府里硬着头皮被欧阳老先生或者欧阳夫子看着读书习字做文章,一时之间在当时的大本营济州照月城内广为笑谈。
这件事的后续薛慎很清楚,萧庭老实安分的退上一步,那些蓄意挑衅存心借端生事之人不免得意洋洋得寸进尺,惹来无数与桐花交好的同僚臣属厌恶不满不说,还在对方年关回来叙职之时,被拉到练武场以切磋武艺的名头让萧庭给揍了个惨不忍睹。
“俗话说,打了小的来了老的,踩萧庭就是踩我,小的教训过了,这老的也不能放过,”那时的她依旧嚣张恣肆,“家里教养这么差,我得督促一下大人们好好管教管教这些不成器的子孙。”
就跟戳了马蜂窝一样,桐花可谓是睚眦必报一视同仁的将那些小的背后的老的给收拾了个遍。
有些人行事最爱打七寸,于是,好名的名声有瑕,爱财的损失惨重,爱美色的家中不闹出几件丑事都对不起这个风流喜好,好权的,在桐花递上几处对方的过错之后,薛慎不声不响的把人或降职或撸官,无论遣送下放或下狱,反正总有地方安置。
“殿下待我甚好。”自认为被讨好到的她笑着如此说。
薛慎别开眼神,淡声道,“孤并非徇私,一切只是公事公办。”
“原来如此,”她依旧在笑,“既然如此,那我就谢过公事公办的主上了。”
薛慎犹记得,那天她临走时,仗着身手好没人看见,登徒子一样伸手调戏了他,只差一点就占了他的便宜。
时至今日,他都还记得她指尖在嘴唇上拂过的触感,鲜明得犹如火炭。
薛慎很清楚丞相送这封信进来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