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如此,当初我何必煞费苦心送你这么一把漂亮的剑,直接去集市上买把杀猪刀送你好了。”程老爷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等好东西给你真是浪费了。”
“这会儿不是当初在我身上靡费千金的时候了。”桐花笑这嘴硬心软爱说反话的怪老头儿,“当初也不知道是谁的宝贝药库被我清空了,心疼得天天晚上抱着药罐子嗷嗷哭。”
老头儿心说,我那是心疼药吗,我那是心疼我的宝妞儿啊,吃了那么多苦头,差点连小命都给搭进去。
不过,当着桐花的面,这话程老爷子是永远都说不出来的。
他只会扯着嗓子骂人,“沈颂,你个牙尖嘴利的小滑头!等着喝加了三倍黄连的苦药吧。”
说不过小姑娘,但作为一个大夫,还是给人治病养身的大夫,程老爷子自然也有自己独特的报仇技巧。
“怎么突然叫我沈颂?”桐花挑眉,“听起来怪不习惯的。”
“毛病,自己的名字听不习惯,”老爷子念叨,“沈颂,多好的名字啊,偏你当年人小主意大,非要叫什么桐花,给自己起了这么一个俗名,听着跟村里的桃花梨花玉兰花一个路子,不对,比人家还要俗气。”
“桐花是什么金贵的好东西吗?偏你拿来做名,还一叫就叫这么多年,没得被人凭白嘲笑了许多回。”
“大俗即大雅,桐花有什么不好?”桐花笑容恣意又坦然,她看着不远处已经打了花苞的梧桐树,慢悠悠道,“桐花应时节而开,交替春夏,寓意祥瑞,为其撰写诗词文章者无数,哪里不值得人喜爱。”
“至于那些嘲笑我的人,今朝再看,留得性命者还有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