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火烧了三天,会不会把人骨烧成渣滓?”孔怀英问。
魏子安摇摇头,坦然道:“应该不会。但整个园子都被烧了,也可能是与栋梁烧到一处,没找出来。我不大敢确定。”
孔怀英则点一下头,说:“行,那先把通缉令都发出去。”
正当此时,府衙内的官差派人来报,道是范家如今当家的长子到衙门报官,说范夫人的贴身丫鬟玉箫拐走了小少爷范乾。县令打算发通缉令追捕玉箫,特此来询问孔怀英意见。
孔怀英眼皮一跳,道:“既然如此,就按县官的意思办吧。”
魏子安站在他身旁,待人走,方嗤笑一声:“又来一出?”
“办案最重要的是人犯的口供。”孔怀英苦笑。“结果一场大火,人犯、证物、证人,全没了。”
“临门一脚却错过了。”魏子安道。“惹人心烦。”
孔怀英却说:“不,反倒叫我松了口气。”
他挥手,示意胥吏们收队,骑马回衙门。他自己则与魏子安一起沿着小道慢慢下山。早春的繁花凋谢干净,街上弥漫起白兰花与栀子花的芳香,浓烈到令人眩晕。
“子安,那天我们说要去拿她时,月娥问了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