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母亲交训的是,”他点头称是,与之相悖的是手上的动作,自下而上,指腹慢条斯理地抚过女人光洁的小腿,钻进罗裙。
她闷哼,戳到了,又搅动起来。
钻进体内的指尖朝上挑,她的腰也跟着上挑;他往下摁,她的小腹也跟着下坠。
盛了满手的水。
落到后半夜,雨声开始稀疏,零零落落,打着芭蕉叶,不过三两声。
李妙音累极,手脚收缩,婴儿一般的姿势,侧身睡去了。
范贞固左臂弯曲,枕着胳膊,另一只手以五指代梳,一缕一缕理着她凌乱的长发。乌发沾了薄薄的汗水,微湿的,连带男人的指窝里也蹭上了一抹水痕。他抽手,放到鼻下嗅闻,是茉莉发油的香气。
他笑了,唤她一声:“娉娉?”
她不理,应是真睡去了。
范贞固自顾自笑了一阵后,笑意又兀自黯败了。
雨窸窸窣窣地落着,抽去骨头似的无力,且透出一股阴暗处腐烂的臭味,一如他与她之间。
好一个岑寂的春夜,叫身处其中的人儿产生一种错觉——恍如他们真能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里偷出个地久天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