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色深沉的让张茗把脉,张茗蹙了蹙眉头,边摸脉象边道:“胎像还算稳当,只是少夫人身子略虚了,还有”他顿了顿意味深长道:“切记忧思虑过甚。”
越怕什么,越来什么,唐霜没敢回头去瞧孟鹤之的眼神,只是余光瞥见他微微下压的嘴角。
正要说话,却听孟鹤之道:“知道了,都下去吧。”
说话间,屋子里的丫鬟小厮都屏退下去。
春织关门时,略带几分忧心的看向了唐霜。
屋子里只他们两人了,烛火冉冉,人影细长,明窗上的阴影交叠在一处,倒是显出些许温存来。
唐霜攥紧了衣袖,垂首道:“我很好,孩子也很乖”
话还未说完,忽就被孟鹤之抱了个满怀,她瞪大了眼睛有些许不知所措。
孟鹤之的手覆上她的小腹,他下意识便用手隔档。
孟鹤之手微微一滞,自然也察觉到她浑身的抵抗,他晕黑的眸子深沉了几分,垂首只能瞧见唐烟乖巧的发顶。
他手并未挪开,只是覆在了唐霜的手上。
“想清楚了?”孟鹤之忽然问。
唐霜不明所以“嗯?”了一声。
孟鹤之低低叹息了一声,声音又沉又哑:“这次我没瞒着你,让你瞧的一清二楚,他或许回比我,比我母亲更严重,你可受得住。”
唐霜咬了咬唇,正要说话,又被孟鹤之打断。
“这病症,我曾想过一万个法子抑制,却是毫无根治的可能,每每发病,我自己也都痛不欲生也就罢了,我至今都忘不了,母亲见我初初病发时那崩溃无助的眼神,那时我才知道,原这病发,并非是我自己一人疼痛难忍。”
“阿唔,这孩子若是也如此,似我那般疯魔躺在榻上多日不醒,你当真受得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