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唇道:“又冬,当日陈家拟出那假礼单可是你收着的?”
又冬点了点头。
“取来。”
又冬蹙了蹙眉头,走到抽匣处,翻腾了下便便翻找出来,边翻边道:“那原件给了京兆府,这份还是你当日放心不下特地叫人誊抄了一份叫我收着,呐,在这呢。”
春织接过,将那礼单摊开,两张单子摆在一处,上面所列一模一样,无半分出入。
烛火映照下,那字迹跃然纸上尤为清晰,薄薄一张纸,却有千斤重,气氛都不禁凝重,几人面上都不得展颜。
夜虽已寂深,但此刻未安寝的大有人在,陆家书房此刻灯火通明,陆绻自大理寺回来后,便直奔书房,直到此刻还未歇下。
恰此刻烛火湮灭一盏,灯火暗淡,陆绻这才抬头,看了眼滴漏,方才察觉已过子时。
他站起身来,正要就案牍旁的团榻对付会,门外传来敲门声,是直存。
他蹙眉坐起,捏了捏鼻梁问:“何事。”
直存推门而入,面上有些急切道:“大人,二皇子来了。”
陆绻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复又问了一遍:“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