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全府之力都要护下他”
“就是这个意思,不过姑娘放心,将军已经在想法子了,定不会叫陈时清好过。”卸一安抚道。
唐霜闻声点了点头,她是人,也有爱恨情仇,私仇要倾,对陈时清满腔的厌恶是实打实的,自不想轻易放过他。
再讲,陈时清的脾性看,锱铢必较的,若是这回不清干净了,往后许会留下后患。
且不过半个月的时间,两人处境悄然翻转,唐霜倒是颇为感慨,唏嘘这世间变化。
这厢提到的陈时清,人正游荡在监牢之外,平日里都是陈免替他出主意,如今没人替他筹划,犹如一只丧家之犬,满大街乱转,听见街上谈乱的孟唐两家婚事,他眼里皆是晦暗,敛了敛眼皮也不知想些什么。
转眼便至翌日。
今日实在算不得是个好天,早起天便阴沉着,一眼便知有场大雪将至。
临行前,又冬还嘟囔了两句,埋怨孟家真不会挑日子,春织替她系了一层厚厚大氅,整个人叫围得密不透风才放心她出去,她刚上马车人便是猛然一顿。
不可置信喊了一声;“长姐?”
此刻坐在马车里的正是唐烟,闻声她手抵在唇间,轻“嘘”了一声,而后将她拉了进来,左右看了一眼小声提醒道:“你且小点声,我好不容易才避开你姐夫耳目上了这马车,若是叫他知道,便要将我赶回去了!”
唐霜闻声担忧,眼里带了些许斥责道:“长姐身子才好,怎能下地见风?若是再着寒气该如何是好,你莫要胡闹,快回去!”
唐烟却是摇了摇头,拉着唐霜的手道:“不回,今日事关你终身大事,父母不在身边,我自要替父亲母亲好好看看,你才跳出火坑,这婚姻大事自要谨慎,我放心不下你一人去,再者,你姐夫今日叫军中事绊住了,陪不了你,就这般自己一人前去,我怕叫孟家知道轻视了你。”说着她拍了拍唐霜手背道:“阿唔,长姐在,替你当家做主,旁人自不敢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