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织看了她一眼道:“你莫跟着添乱,快擦擦泪,免得叫姑娘见着跟着伤身!”
春织眼尾也有些发红,泪水也在眼眶中打转,她长吁一口气,收整好心情上前喊了一声:“姑娘。”
唐霜应了一声,抬起的眉眼里看到了些许空洞,近来的连番噩耗将这才十五的姑娘磋磨的叫人心疼。
“大姑娘是时候用药了。”春织提醒道。
唐霜闻声这才回神,她擦了擦发红的眼尾,站起身来,已将方才无措屈辱情绪收敛得干干净净,恍若什么事都未发生一般道:“走,去小厨房。”
他们这厢方才平静,陈家此刻却乱做一团,回府的陈时清便直奔左院,将邹家的事一股脑全都说尽了。
陈老太爷闻声神色凝重,手不住地捏着拐杖:“当真?”
陈时清肯定道:“自然,邹将军的事,怎敢有人胡言!”
也是,陈老太爷眯了眯眼睛,似在深思,须臾道:“这霜丫头实在没福气,是个触霉头的。”
陈时清闻声撇了撇嘴,想起方才心中便怒火中天,眼里皆是晦暗上前道:“祖父,如今唐霜是一罪臣之女,又无邹沢护身,凭她现在不配与我为妻。”
一旁胡氏闻声一怔,她仿若不认识自己儿子,这话实在难听,开口打断喊了一声:“时清”
陈老太爷蹙眉看向胡氏:“怎么,他这话里有何不对?”
胡氏闻声一怔,见陈老太爷温怒,肩头忙缩了缩唯唯诺诺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