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愤怒于楚辞云的一次次戏耍与反抗,不再对他有半点怜惜,宋清野心脏一点点冷下, 等到楚辞云离开这里, 她方缓缓睁开眼。
她冷静、冷漠异常地下了床,低头嘲讽地看了一眼自己手上圈得死死的铁链,赤着脚踢开了小屋的窗户,月光泼洒进来,一瞬间就消失在月色下。
小山听到动静进屋, 屋内已空无一人,四下检查了一番,又从被破开的窗户往外看, 也没发现任何身影,这才着急忙慌地去告知楚辞云。
宋清野拔掉楚辞云为了抑制媚药发作在她身上扎的针,硬撑着压制住体内霸道让她浑身发软的媚药,跌跌撞撞地扶着墙, 快步向最近的一处马厩走去。
就算双手被绑着,她行动也比常人灵活数倍, 宋清野翻墙进去,没有引起一点动静,从里面把马厩的门阀打开,牵了一匹马飞奔出去。
到了寨门,守门人见是她,忙恭敬地给她开门。
山野矮坡,辽阔旷野之上,宋清野身如一道细瘦的闪电,骑着健壮精瘦的白驹,任凉风吹翻她的衣袖,衣衫卷起如刀刃一般的冷光,与她疯狂地拼尽全力地向前驰行。
她胸几乎贴在马背上,弯着腰,纤细的身躯套着单薄的白纱衣,几乎与白驹融为一体。
由于双手被绑着,她唯一的策马方法便是用双腿一下又一下地夹击马肚子,而也因此,她不得不把缰绳在手上缠了一圈又一圈,紧紧抓着它,才不至于因为这般速度而双手脱缰。
如此飞速,她身子太轻,马蹄一上一下奔驰的过程中,宋清野被震得全身骨头都在叫嚣痛意,但她不停,不停反还在山路弯处加速,由上身倾斜来控制马的走向,实际看去就是宋清野半身悬在马上将摔未摔的模样。
简直是在玩命!
她一旦没抓紧缰绳,没控制好方向而跌下马背,摔断手骨都是轻的。
可宋清野眸中却丝毫不见畏惧,眼中只有疯狂的肆意的亮光,她就是喜欢玩命,就是喜欢这种刺激、肆意、疯狂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