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野一时哑然,说不出话。
她结合他这两日的异常,得出一个结论:“你有病是不是?”
楚辞云听后哈哈一笑,简单用粗布扎着的马尾向后一仰,竟有那么一股风流侠客的感觉。
他艰难地扶着膝盖起身,拂了拂衣袖后看她,语气爽快:“纪娘子,我去洗马厩了。”
宋清野淡淡瞥了他一眼,心里那股别扭劲就是不愿如他意,她话锋一转,“站住,留下,你就待在我身边哪也别去。”
楚辞云身形一顿,回眸时又是温柔一笑,“多谢娘子体贴。”
宋清野看他舒畅自己就不痛快,一时又黑下脸。
楚辞云知道她此刻看自己是哪哪都看不顺眼,便选择安静地在她身后站着,这一站就是一上午。
烈日高阳,楚辞云陪着宋清野在草棚下练兵,她走到哪楚辞云便打伞跟到哪,木伞不轻,他本就废了一条胳膊,打伞陪她在练武场晒了一上午说不累是假的,他昨日方失血过多,没有喝药也没有吃早点便被宋清野叫了过来,此刻楚辞云脑中昏沉晕眩,握着伞柄的手隐隐打颤。
正午,最晒的时候。楚辞云饿了一上午,胃里抽疼,额头渗出的汗从他眼角滑过,有些咸,模糊了视线,他隐约看见练武场门口进来一个身姿挺拔的男人朝宋清野招手,男人走来,非常自然地挽住宋清野的胳膊,说,“午餐时间到啦,安安,我们吃饭去吧。”
又是“安安”这个称呼,楚辞云不悦地看向这般喊宋清野的男子,却于头晕目眩中,握着伞柄的手一软,木伞倒在地上,他眼前发黑,之后便不省人事了。
宋清野在察觉木伞倒下的时候脸色一变,李清臣看到她脸上出现过那么一刻的严肃,却见她淡定地转身,看着楚辞云晕倒在地,扶也没扶,只随手唤来了一个伙夫,将他抬去看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