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锦音眸光一亮,这是有松动的可能了,她困恹恹中多了一份喜色,温声:“你好好做,结果是好的就已能让我欢喜。”
楚怀远沉吟良久,终是“嗯”了一声,“等时机到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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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怀远乘上马车出了门,车辆却在驶进一马平川的朱雀长街时转进了一个安静巷落。
此时还未开市,朱雀大街清净得一袭风卷过落叶都显眼,苏长宇在巷落中已等候多时。
他见相爷掀开木窗帘,恭敬地上前行了礼,才与他汇报昨夜的情况。
昨夜福德公主生辰宴上出了事,倒是在楚怀远意料当中。
楚怀远点了点头。他想起府中管事刚刚说的:郎君凌晨才从宫里出来,好像遇刺,晕了过去,情况不是很好的样子,已经请医馆的人来看了。
楚怀远对自家郎君倒是不多担心,他眸色沉沉,瞥了眼车外的人后拿起一封卷轴来看,他道:“苏三郎,你可要清楚自己要的到底是什么,可别因儿女情长坏事。”
苏长宇背后瞬间渗出一身冷汗,为自己已踏出错的一步,他躬身请罪:“卑职谨记于心。”
若他真站在护国公府一方,与宋舒妤倒是同一阵营,只是苏长宇身在曹营心在汉,做的是双面间谍的事。
他对宋舒妤心有爱意,昨夜若非他动了恻隐之心,断不会走那一步。
苏长宇却决心要站相爷这边,故不敢有隐瞒。
他垂眸,不卑不吭道:“还望到时相爷能给郡主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