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楚辞云渐渐摸索到应付醉酒的宋清野的方法——只要他不说话。
只要他不说话,宋清野亲过瘾了,便又抱着她的酒壶自饮自酌起来,安安静静地靠在他身上。但他一有什么动静,宋清野察觉到保准要往他唇边亲一口。
楚辞云无奈地忍耐着到了家门。
醉酒的人一般都好套话,酒后出真言,偏偏宋清野醉酒的样子是胡说八道,答非所问,楚辞云本就怕她做出什么不妥的事,此刻更不敢与她说话。
醉酒的宋清野黏人的很。
楚辞云本想将她锁在一个屋子里,却硬生生被她像树袋熊一样抱着睡了一晚。
移不开赶不走打不过。
好在醉酒的娘子乖巧得紧,只要楚辞云忍着,便也一夜无事。
—
清晨的光亮逐渐将趴在楚辞云身上睡觉的某人唤醒,她懒懒地翻了个身,滚到一边,伸懒腰时还顶到了楚辞云脸上,一夜未睡眼底一片青黑的楚某人幽怨地掀开了眸。
眼看宋清野翻了个身又要继续睡过去,楚辞云不由得出手捏住了她的脸,淡声:“起床。”
宋清野悠悠掀眸,昨夜醉酒后的片段断断续续地在她脑海播放,她记忆有些断片,头晕沉地很,带了些余温的冷眸淡淡瞥向身侧的郎君。
楚辞云起身,对昨晚的事只字未提,“你…我等下吩咐人送套衣裳来,我有事问你。”
—
楚辞云出去了一趟,让慕风看紧人。
回来时宋清野已经换好了衣裳,没醒酒的娘子状态还是懵懵的,又或许是楚辞云并没有给她带来危险感,她便随意、悠闲地撑手在桌子上,发呆养神。
昨夜满庭芳好像来了一大批官兵,好像是来抓她的。
宋清野眨眸,来抓她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