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野不理解:“为什么不直接买了?等一下还得还回去。”
他笑答:“这几天都在下雨,把人家的伞买了他们不就没伞用了吗?况且借伞才有难度,才好玩嘛。”
宋清野:“有什么好玩的。”
楚辞云弯眸:“取得陌生人的信任让他愿意借伞给我不是一件很有挑战的事?”
她无情揭穿:“明明是那家的小娘子被你的脸迷住,想再见你一面才同意把伞借给你的。”
楚辞云皱眉:“是这样吗?”
他一会儿又笑开:“那好在我不是坏人。”
乡下百姓住的多是茅草屋,像王家那样用砖头盖的屋子是很少的。
他们经过一个又一个草屋,见到有孩子在玩水,有妇人在屋里坐着绣帕子。
经过田地,见稻田菜地都被大雨淹了,好多农户在挖泥筑成水道排水,听他们抱怨这雨如何毁了收成,夏税该如何凑齐缴上。
农户穿的衣服都是缝补过数次的粗布麻衣,脚上趿着破草鞋,面容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统一的红黑色。
楚辞云和宋清野安安静静地路过他们,若是有人注意到,楚辞云便会点头一笑。
他们走进山里,山半腰独独有一间简陋的草屋,屋里有个少年在背书。
少年嗓音很大,语调周正:“所谓诚其意者,毋自欺也。如恶恶臭,如好好色,此之谓自谦。故君子……故君子…”
少年似乎忘记了这句话如何说的。
楚辞云听他背了许久,接道:“故君子必慎其独也。”
少年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探出窗外喊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