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舒妤心下明了。
当年梁北乾带兵前往幽州,打赢胜仗后将心腹苏义留在幽州当副将。
梁北乾的外祖父沙场出身,早年追随先帝征战四方,底下一堆能人武将,当初梁帝也是忌惮护国公府的兵力才娶了梁北乾的母亲。
如今物是人非,护国公府的势力逐渐被梁帝迁到偏远的凉州,早已不如往昔。
苏义是苏家直系的嫡子,自小习武,智勇双全,国公爷对他寄予厚望,幽州一战亦让他随往。
苏义确实不负众望,这几年在幽州军营颇有建树,朝中已有人向梁帝提议任他为幽州总督,可就在不久前,苏义离奇受伤,身染恶疾,得梁帝体谅,允他回京养伤。
这样一来梁北乾好不容易培养在幽州的线就断了。
加上北疆人突然现身,梁北乾也忧心幽州。
宋舒妤笑了笑,“兴许我今日带的东西能解你的燃眉之急。”
她将小木盒推过去,梁北乾觑她一眼,放下手中的酒壶,将它揽过来。
宋舒妤借品茶来掩饰自己的紧张。
她心中忐忑,很清楚此物一旦交与梁北乾,她们最后的底牌将曝光,便彻底与梁北乾绑定,共同进退。
此后生死交付,成败由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可梁北乾打开木盒时,宋舒妤反倒松了口气。
在那一瞬间她意识到,尘埃落定,最坏的结果不过满盘皆输,可那又有何惧,母亲忍辱负重多年,花了多少心血培养心腹和眼线,事到如今,她们绝不做苟且偷生之辈,也不能让这么多年的心血白费,她们要让那暴君血债血偿!
木盒打开,里面安安静静地躺着一块虎符,梁北乾拿起来打量,确定这是皇族之物,其上还刻着年号:景昌五年制。
景昌…
是先帝在时的年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