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暨白不敢反驳。
纪堇一夜里起高烧,楚辞云又衣不解带地照顾了她大半夜,好在纪堇一身体素质不错,硬生生熬过了这晚危险夜,他才得以放心在小榻上歇息。
清晨时分,纪堇一从混沌中醒来,地龙生热,整间屋子暖洋洋的,纪堇一忍不住咳嗽两声,云纱帘外的榻上便有了动静。
楚辞云睁开眼缓了片刻,才柔声问她:“纪姑娘醒了?可要喝水?”
纪堇一低低地应了声。
她休息了一夜,总算清醒过来。此刻楚辞云过来喂她喝水,她一边受着他的照顾一边思考着这件刺杀任务的始终。
纪堇一问:“救我只会害了你,为何还要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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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楚家父子夜谈,楚辞云知道瞒不了父亲,便将他所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说出,还特意说了纪堇一那日救他的事。
一提起楚辞云生辰那日做的荒唐事,楚相爷就气得心脏疼,再想到今日儿子做的凶险事,楚怀远气不打一处来。
相爷怒斥:“所有杀手都往西门逃,自投罗网,纷纷自尽,只有她选择东门,其中必有问题。”
“你连她的根底都不知道就想护住她,你拿什么保护?拿你的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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