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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揉了揉手腕:“还不至于要用药膏。但是您也不能老这么魂不守舍的。齐少爷前几日来搭脉,就说脉象不大好,让您再仔细着些,以免早产……少爷是吉人自有天相,您可别瞎想,有什么事都先等孩子生下来。”

语清苦笑。

她也不愿意想东想西的,可她就是忍不住害怕。

从前一个人的时候,了无牵挂,倒也自在。可自从怀了孩子,她就变得愈发敏感,心绪起伏不定,还总是患得患失的,一点小事便能让她琢磨许久。

“罢了拿些吃的来吧,我又饿了。”她对小七笑道。吃些东西也许能暂时把这事放一边。

她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白日里便另外给自己找了些事做,比如教小七识字,再比如让人上树将榆钱撸下来,她亲自剁成馅包饺子……后来实在没什么可做的,她便到沈延的书房去帮他整理格架上的书,可惜沈延本就是极有条理的,那些书本已经按类比、笔划排好了序,她让人一摞摞地搬下来,发现实在没什么可调整的,又只能原封不动地搬回去。

格架上没什么可理的,她便想帮他理理抽屉里的东西。

紫檀的抽屉拉出来,里面干净的很,只一本册子并一个剔红的小圆盒。

那剔红的圆盒里躺着一只草编的小环,大概是年代久远,那草都已经变得又干又脆,她稍一碰,便有几片干细的叶子断落下来。她赶紧把那小草环并那几片断落的叶子一起塞回去,盖好盒盖。

虽然不知那东西是什么来历,不过沈延保存得这么好,大概是挺在意的。

她又翻开那本册子,发现里面什么都没写,倒有一张纸从其中滑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