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长眉一挑,若问她八日前做了什么,她可是说不出的。他居然一下子就能想起来。
“本官问你话,你倒反问起本官了。” 柳青轻敲了惊堂木。
“小民不敢……小民不敢……”
王世文乖觉得很,问他他就答,却显得极是无辜。
你教琴教了一整日?可有人能为你作证?”
“大老爷,其实是主家怕累,学一会歇一会,再除去用饭和休憩的功夫,一共也教不了多少时辰……小民的主家陈章氏能为小民作证。”
柳青嗯了一声。
一般百姓上了堂,浑身哆嗦说不出话的都不在少数,这个王世文虽然看上去惶恐,回答得却极有条理,必是早有准备了。
既然他说有人证,她便按惯例让人去他说的地方传唤他的主家陈章氏。
陈章氏瞧着有三十岁上下,满头珠翠环绕,面上的粉厚得让人担心,仿佛风稍大些,粉就会飘落到四处。
她跪下来给柳青行礼,口里唤着大老爷,却忍不住上一眼下一眼地将跪在一旁的王世文周身瞧了个遍。后来似乎是发现他全须全尾的没有挨板子,才松了口气。
柳青问她八日前做过什么,她居然也脱口而出,和王世文的说法正好对得上。
柳青觉得这二人必是事先对过词,便不再问他们,而是让差人传王世文和陈章氏的邻舍来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