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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她吓了一跳。

“叫什么叫,号丧呢?”

“娘,他……他是个女的!”

……

日头一旦坠下了房檐,只消一小会的功夫,便会沉得不见踪影。

沈延望了望天边的残阳,许是被那抹艳丽的火红晃了一下,右眼突突地跳了跳。

他一向不信那些跳财跳灾的说法,而且今日的一切都按计划顺利完成。

他今日是如昨日所言,去找援兵。

他离开京师前,都御史大人曾说,南京三法司虽不可轻信,但肖御史却是绝对可以信任的。他若是到了用人之际,可带着都御史大人的信去找南京都察院的肖御史。肖御史自然能从都察院挑出些可信又精干的人给他用。

其实他对南京各衙门都不是十分的放心,可是眼下无人可用,他便暂且按都御史大人的意思用用这些人。

如今已经借到了人,他明日便可将这些人部署到琼楼周围,让他们日夜轮番观察琼楼的动静,待锁定异常之处后,再大张旗鼓地搜查。

这并非上佳之策,但琼楼与南京衙门关系匪浅,小打小闹伤不了他们,动静大了又恐南京衙门出面阻挠,若是被抓到错处,还会给肖御史惹麻烦。

所以只好姑且一试。

他经过大堂的时候,伙计叫住了他,一脸赔笑地塞给他一张折好的字条。

“沈爷,今日一早斜对面驿馆的柳爷又来找您了,让小的把这字条给您,”他挠了挠后脑勺,一脸的讨好,“小的早上跟您错过了,只好到现在才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