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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也没什么,” 方钰觉得脸发烫,“就是沈大人一向话少,我们每次见他,他都超不过五句话。所以大伙一听书吏说沈大人跟你说了许久,就觉得新鲜,想来瞧瞧是不是真的……那个,我还有事,我先走了,快吃饭啊。”

他话还没说完,就朝她摆摆手,一路小跑地走了。

这些人是来偷听的?柳青忽然意识到。

沈延跟一个下属才多说了这一会居然就这么不寻常?

不过他好像的确是想得多,说得少,不然怎会这么狡猾。

她刚认识他的时候,她才五岁,他也就十岁。她母亲让他陪她玩一会,可其实就是他就在旁边看着她玩,有时候伸伸手,但就不怎么吭声。

有一回他母亲问她,喜不喜欢和君常哥哥玩,她想都没想就说不喜欢,还说哥哥老是不说话,就她一个人说,怪没意思的。

结果后来她再见他的时候,他的话居然就多了起来,还讲了好些有意思的故事给她听,她才渐渐喜欢跟他玩了。

待她长大后才听他母亲说,他那时是借了他母亲的话本来看,还特意将故事背下来,等见她的时候,好显得自己肚子里的故事多。

这人真是,那么小的年纪就有这么多心计。

柳青将卷宗抱在胸前,回值房继续写折磨人的结案陈词。

日头偏斜,各处的花草树木都染了一层暖金的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