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义是世人赋予的,而这条路也是官家替他选的,如今临门一脚,官家可不能再心软。不然弼王便白死了。”
她冷静地出奇。
大殿内安静了片刻,官家沉默不语,只是顿顿地点了头。
秦贞姝出了资善堂,却没有回寝殿,而是朝着西南方向的一座宫殿而去。
悦香阁,是许妃的住处。
便是她离京十多载,这座寝宫也是闲置了十多年。
羽林军跟在她的坐撵后,当她进殿内时便将悦香阁团团围住。
悦香阁内的宫女见她,连忙放下手中的活,纷纷跪下行礼。
许稚还未歇下,秦贞姝至她面前时她正捧着兵书,见到秦贞姝才忙俯身。
“娘娘大驾,妾有失远迎。”
秦贞姝并没有让寝殿内的宫女退下,只是悠然坐下,微微抬着下巴,面上满是寒霜般的冰冷。
“你的儿子马上便兵临城下,若是此刻用你祭旗,不知他会不会更快一些?我也多年未见他了,倒是想瞧瞧这个孩子到底长成了什么模样。”
许稚闻言却是笑起来,那笑声响彻整个内室,她眼泪都像是要笑出来一般,半晌才止住:“用我祭旗?真是笑话!便是杀了我,等我儿子当上皇帝我也是名正言顺的太后,而你丧家之犬罢!”
她狠狠地盯着秦贞姝,眼中好似有滔天的恨意。
她知晓秦贞姝恨她手段太狠,害得她失了孩子还落下病根,她又何尝不怨恨秦贞姝毁了郢丘百年的基业,害她的父母兄长惨死异乡,反了赵栴不过便是朝他讨要曾经本该是她的东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