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东西放在手中给云卿姿看,却见云卿姿面色霎时便白了几分。
使女又适时开口,语气中伴着浓厚的哭腔:“方才有人上云府门,说是……”
她顿了一声,像是不忍心似的:“说是翊王世子死了!这是世子随身的物件,被人拾了回来。”
言罢她便噤声,立在一旁掉了几颗眼泪。
云卿姿顿了几息,一只手颤抖着拿起侍歌手掌心的东西,那是她在花暮锦离去的那夜做的平安符,上面的云纹都是她一针一针绣上去的,小布包里便是在临绕寺她与花暮锦一同求来的平安符,上头的玉石也是云卿姿挑了许久的。
如今上面沾满了灰尘与血迹,竟瞧不出当时戴上的半分模样。
粥棚吵吵嚷嚷,但她却好似什么都听不见似的,耳畔只有方才使女说的那句话。
翊王世子死了。
怎么可能死了?
她的身子抖了几下,侍歌忙扶住她,喊了一声娘子。
语气中满是不忍与怜惜。
云卿姿只拨开侍歌的手,上前两步抓住使女的手臂,一双桃花眼瞪得圆圆的,声线高扬:“是谁说的?是谁说弗庸死了的!是谁!”
她不信,花暮锦走时还同她说笑,齐王之事是有些棘手,但是凭着他的本事怎么可能会死?还未上战场便身陨,凭谁来说她都不信。
这样的动静温大娘子不可能听不到,她让人接着布施,她则走到云卿姿身旁,方才在外头她没有听真切,只模糊听到云卿姿说谁死了。
“怎的了?阿景,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