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夭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知晓的,竟然还将此事告知远在郢丘的人,若不是现在留着她还有用,薛小娘早就杀了她。
不过若是此事就这样揭过去,不知日后墨夭会不会变得与荼白一样。背叛这种事,有了第一次便有第二次。
墨夭在她眼中,已经不可信了。
薛小娘冲着墨夭招手,命她去将软榻地下的暗盒打开,取出里头的匣子。
匣子中装着的是一株已经干枯的花,此花虽是已经干枯,可颜色依旧鲜亮,就好像是新鲜的一般。
从匣子散出的淡淡香气直冲墨夭的鼻腔,她原是要闭气,却是晚了一步。
薛小娘将干枯的花从匣中取出,面前的墨夭显然已经又些神智不清,面前的薛小娘她都看不清。下一瞬,她身子一歪,便倒在了铺着羊绒毯子的地上。
薛小娘蹲在她面前,低声喃喃。
南疆的茳荧,可是上好的引蛊之器。
夜幕降临,躺在地上的墨夭才悠悠转醒,四周都烧着炭火,可她只感浑身止不住的发冷,是从骸骨中散发出来的寒意。
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闻了那株奇怪的花她便失去了意识。
墨夭抬眼,疑惑地望着靠在椅子上的薛小娘,屋内已经令她冷的说不出话,牙齿止不住打颤,不知为何,从心口处传来丝丝阵痛,就像是万蚁噬心,酥酥麻麻之余伴随着疼痛。
薛小娘笑了笑,将一个小瓷瓶丢在她面前,风轻云淡道:“只是让你吃了些会让你更听话的东西。你放心,若是按时服药是不会有性命之忧的,这药三个月一次,你姐姐也是这样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