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更是证实了他的猜想,阿景是到了藩楼,也听见了那句话,况且凭她的反应,他便知晓阿景当是只听了那句话便离开了,说起了也是他的不对,话说的太慢,只顾着与江宛与解释。
他又想起云卿姿这些日子病了,怕就是为此事气病的,更是懊悔不已,只恨不得现在便去找她。
他起身走了几步,非觉与庆皓站在下面不敢说话。
冷不防听见花暮锦问。
“我父亲可歇下了?”
问完又自语:“这个时辰了,定然是歇下了。”
非觉庆皓一头雾水,更是猜不到他要做什么。
下一瞬,只见他出门,唤来了院中的婆子小厮。
“去把库房打开,将值钱的、小娘子喜欢的全都装箱集册,不得少于三十个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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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晨光微熹。今日天将亮便见有日头,想来是个极好的天气。
蒲葵一大早便送来了一身衣裳,今日是正式相看,温大娘子想她打扮的亮眼些。
衣裳是嫣红的褙子,辅以海棠花暗纹,衣袖处是金线埋的云纹,下裙便是鸭卵青褶裙,也是辅以青竹暗纹,裙封是月白围边。
她甚少穿这种鲜亮的颜色,今日虽是出了太阳,但她生来畏寒,外头仍罩着一件薄薄的流纱披风。
吃过朝食后,云卿姿便先去睦元堂给老夫人请安,正巧遇上了来与老夫人商量云舒菸亲事的苏大娘子。
云卿姿只坐着听了一耳朵,说是昨日上门的是温大娘子的堂亲,父亲任职宣丰郎,家中只有一个独子,现在虽是小官,但也是离得京城近的。
老夫人只让他们再看看便和云卿姿说话,只是叮嘱她今日该如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