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花朝筑时,二房的几位姐妹也都送来了生辰礼,皆是头面首饰,绫罗缎子。
云钰舒远在南宁读书,自然送不到什么生辰礼,云砚卿作为兄长,只知道云卿姿平日会练字,也是送了些纸砚。
赵影来昨日便让下人递了信,让云卿姿将明晚的时间空出来,她要带云卿姿去勾栏的水镜台听戏。
云卿姿接到这信并不意外,每年赵影来都要带她去水镜台听几出戏,并且回回点的那几首,云卿姿都快会唱了。
吃过晚饭后后,云卿姿才出门,乘着马车一路来到了水镜台,赵影来早就在里面等着了,见到她,连忙挥手,生怕云卿姿瞧不见她。
走至近旁,云卿姿才发觉赵影来身旁还有一人。
少年虽已及冠,但还是束着高高的马尾,一袭绛红圆领纱袍好不惹眼,眉眼如画,满目温情地看着一步一步走来的她。
云卿姿疑惑地看了一眼赵影来。
赵影来忙打哈哈:“大家都是好友嘛,一同来庆贺你的生辰。”说罢,便拉着云卿姿坐下,台上的戏已经开唱了。
水镜台的戏班子都是从北方来的,头几年的戏看的人少,后来班主融合了京都城的戏曲,听戏的人这才越来越多。
云卿姿自八岁起,每年生辰赵影来都要带她来着听戏,曲目她早已背的,只是今夜的曲目,一开口她便觉得好像不是从前那些。
“今年怎么想着换别的了?”她微微偏头,问赵影来。
赵影来咬了一口盘中的酥饼,口齿不清道:“…这是南边来的新班子,好像是南曲戏文?反正京城没有,我听人说前几日才开唱的,我就想着也给你换种听听,听个新鲜,若是唱的不好,咱就去看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