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说这些话,就是要膈应云卿姿,果不其然,云卿姿听她这话,脸色都沉了。
换做是旁人知晓这些事,怕是第一日便去找她对峙了,薛小娘心里微微得意,她养的孩子总归是和别人有些不同的,比宋澜那个蠢货养出的云卿鸾好了千倍万倍。
她微微挑眉,知晓再说下去云卿姿便要生气,是以,她放下杯盏,上前摸了摸云卿姿的脸,“阿娘为你挑的好郎君,可比那个世子殿下好,你可别看错了眼。”
她说完便离开,云卿姿站在原地,觉得有些缺氧,她扶着桌子,微微喘气。
太多年的压抑,导致她面对薛小娘的时候永远拿不出对旁人的态度,她的恐惧是从心底冒出的,她拼命想要控制,但总是无能为力。
空荡的房内,她手腕上的铃铛发出微弱的声响,将她从惊惧中拉回来,她从不是个冲动的人,她缓缓坐下,将侍歌与岁桃唤来。
她这些日子在逃避,如今看来显然是行不通的,便是她假装遗忘,薛小娘也只会一遍又一遍地提醒她。
假的始终是假的。
她回来也有半个月了,却未瞧见徐妈妈,便让岁桃去打听一番,若是可行,她便是冒出被发现也要逼问一番。
翌日一早,岁桃便回来花朝筑,徐妈妈早在过年前便回乡探亲了,说了告了三个月的假,但因着人是棠梧院的,近来事多,温大娘子自然不会注意一个婆子到底回没回来。
云卿姿觉得有些蹊跷,便又让清谷去温大娘子处寻蒲葵,翻找了徐妈妈的老家,得到地址后,便让岁桃带着几个花暮锦借她的暗卫一同去徐妈妈老家,人带不带回来不重要,重要的是要问清楚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