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惊讶的望着眼前这一幕,主子胸前的衣襟上满是鲜血,双眼通红,脸色惨白,花暮锦虽然没说话,但他看着眼前的一幕,立马便懂了唤他的意思,只道了一声“是”便匆匆退下。
郎中来时,花暮锦正蹲在床榻边,小心翼翼地替云卿姿擦拭双手。
侍歌见状脚下一虚,心中像是塞满了冰块,冷的刺骨。
郎中把完脉,提着药箱到了外间,花暮锦忙跟上,他衣襟上的血有些骇人,以免吓着郎中,他拉上裘衣挡住。
郎中叹了口气,语气有些沉重,“娘子这是气机郁滞、情志不畅的脉象,当是情绪气郁而积,这才晕倒。当以疏肝理气后再调理心神。”
花暮锦忙问:“那她吐血是为何?何时会醒?”
郎中道:“吐血是为瘀滞有阻,吐出来便好,只要加以调养,温经通络便可。至于何时醒,便要看娘子的造化了。”
说罢,郎中叹了口气。这娘子脉象有异,断不是身体上的伤痛,而是心理,观她脉象,她好似并没有多大的求生意志。
花暮锦怔了一瞬,“什么叫看造化?”
郎中看他的神色,也不忍心骗他,便将所诊的与他说了,面前的人一瞬便心若死灰,郎中又忍不住道:“一般来说,至多一日便会醒了,郎君若是担忧,可以请名医圣手蒋胜春来替娘子每日针灸,说不准大娘子没几日便醒了。”
医者仁心,虽说他与将胜春关系不对头,但人命当头,他还是愿意施以援手。
花暮锦颔首,着人送走了郎中,又派非觉去打听蒋胜春老先生。
郎中留了药房,可阿景此刻却喂不进药,宅子上下无一人不着急上火,花暮锦连着熬了一整夜,只回去换过一身衣裳,便寸步不离地守在云卿姿塌前。
床上的女子毫无生气,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红润,呼吸极轻,仿若下一瞬便要消散了。